【我在巴黎法兰西球场的爆炸现场,听到了爆炸声,现在平安回家了】
侨居法国的张公子,亲身经历了今天的灾难。
劫后余生的作家对世道剧变的微末书写,是人类最敏感脆弱的呐喊。
文章来源:张佳玮写字的地方,《我在巴黎法兰西球场的爆炸现场,听到了爆炸声,现在平安回家了》
【ISIS到底要什么?】
罪恶之花自古至今莫不相似。
在自己狭隘的神学领域,伊斯兰国精力充沛,创意十足。但在此之外,它枯燥乏味:生活不过是服从、命令和天命。穆萨•赛兰托尼奥与安杰姆•乔达瑞的头脑既可以思考大屠杀和永恒折磨,又可以讨论越南咖啡的特色,或者香甜的点心,而且显然从三者中都能感到愉悦。但在我看来,要同意他们的观点,就得让现世的多姿多彩慢慢消亡,才能达致来世的怪诞绚烂。
某种程度上,作为一种带有罪恶感的思维运动,我可以享受与他们相处。乔治•奥威尔1940年三月研读《我的奋斗》时,承认自己“根本无法不喜欢希特勒”;这个人即使自己的目标可鄙可憎,也有一种让人觉得高大上的能力。“他即使是在杀只老鼠,也会让你觉得他是在与猛龙搏斗。”伊斯兰国的斗士们也有类似的诱惑。他们坚信自己所处的斗争,意义远在自己生命之外。只要身处正义一方,无声无息地献出生命,特别是在艰难困苦的时刻,是一种荣耀和愉悦。
奥威尔继续写道:法西斯主义,心理上比任何快乐主义的生命哲学都更加明智……社会主义告诉人们:“我会给你们好时光。”甚至资本主义也是不情不愿地这么说着。但希特勒告诉人们:“我给你们斗争、危险和死亡,”结果整个国家都拜倒在他的脚下……我们千万不能低估它的吸引力。
文章来源:原载于美国《大西洋月刊》,《ISIS到底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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