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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世界第二季首映礼记:觉醒之后,必有反抗

不再继续吊胃口,《西部世界》S2E1 直接向观众宣示全季主旨:我是机器人,我们要自由。如果你不给,我们就要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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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18年4月23日

4 月 16 日,好莱坞迎来了又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红毯仪式阻塞了日落大道,就像一部新的好莱坞大片首映时一样。数十位演员明星挤在红毯上,轮番接受长达两个小时的采访。

硅星人作者参加的这场首映礼,主角并非什么《复仇者联盟》,而是 HBO 旗舰新剧《西部世界》第二季。

首映礼现场明星济济,一些娱乐圈人士因高产如疯狗的 J.J. 艾布拉姆斯 (J.J. Abrams) 担任该片出品人而慕名前来。现场也有很多演员和经纪人,她们渴望和 HBO 建立联系,谋求一个角色。我看到就连 Netflix 旗下自制剧的有关人士都到了现场。

但今天最大的赢家,还属强纳森·诺兰 (Jonah Nolan) 和丽莎·乔伊 (Lisa Joy) 夫妇。二人是这部剧的两位主创,乔伊用丰富的想象力为新剧本填充了数量恐怖的细节,而这些细节被诺兰、J.J. 和其他执行导演们落实在了剧集当中。

毫无疑问,老牌电视电影频道 HBO 已经成为了继迪士尼、福克斯和环球等工作室之后的娱乐界新巨头。依靠每集费用高达数千万美元的奇幻巨制《权利的游戏》(GoT),HBO 和以量取胜的 Netflix 在自制剧的竞赛里并驾齐驱。

然而在 GoT 之后,HBO 需要一个和当下人工智能爆发式进步相互呼应的科幻题材作为旗舰,继续领导后 GoT 时代的自制剧市场。如果没有类似的旗舰剧集,HBO 将落后于每年推出上百集自制剧的 Netflix。

这样,才有了《西部世界》。

这是一个极具想象力的剧本。

一家拥有强大人工智能技术的公司,把大量以假乱真的仿生人放在狂野西部的主题公园里,供游客以强暴和杀戮等各种方式“享用”。

久而久之,仿生人获得意识觉醒。

一些陷入了迷茫和苦恼,另一些被缔造者发现和永久关闭。

只有极少量的仿生人——比如农夫的女儿 Dolores 和妓院的老鸨 Maeve——完成了觉醒的全过程。她们意识到所处和所见绝非真实,自己被人类所奴役着,脑海中神的旨意,原来只是人类设定好的剧情循环 (loop)。

片子一开头,仿生人在淡水镇 (Sweetwater) 过着相对无忧无虑的生活,扮演被设定好的角色,应付着人类游客的欺侮。然而觉醒犹如星火燎原,大战在所难免。片子结尾,一场血腥的屠杀降临在游客的头上,人工智能终于觉醒了。

这部自制剧的第一季在 IMDb 上拿到了 8.9 高分,烂番茄新鲜度也达到了 88%。众多专业影评人给它打出了好评,有的影评人认为《西部世界》S1 成功保存了原版 1973 年电影的骨架,用在电视剧史上史无前例的巨量细节,让这部剧变得有血有肉。

公平来讲,《西部世界》并不像 GoT 那样,足以引发全民追剧的狂潮。

首先,它绝非爆米花型的影视剧,在剪辑上将蒙太奇手法利用到了极致,至少两条时间线乱序交替进行着,中间的时间间隔超过了 30 年,直到最后一刻,观众才明白过来片中极善和极恶的两个角色,竟然是同一个人。这种故事呈现方式加强了一整季,特别是真相大白一刻的戏剧性,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当下,科幻影视作品浮夸的特效不断刺激着观众的感官神经。然而很少有科幻影视作品选择另一个极端,回归故事叙述和思考引发的本原。而《西部世界》涉及了很多硬核的科幻元素,比如机器人三大定律、人工智能觉醒、机器人和人类的关系等,属于科幻影视作品中鲜见的,探讨和人性最底层相关议题的作品。

如果第一季的主题是觉醒,那么第二季的主题应该是反抗。

(警告:以下内容可能包含轻微剧透,会提及已发布的预告片内容,不会涉及正片。)

时隔两年,提前预订了年度神剧的《西部世界》S2 终于来了。4 月 16 日,HBO 在洛杉矶 S2 盛大首映。硅星人/PingWest品玩作为唯一受邀的中国媒体也参加了典礼。

“我们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充满血腥的剧情,”站在红毯上的诺兰告诉作者,“就像这块地毯一样。”

Dolores 的饰演者伊万·蕾切尔·伍德 (Evan Rachel Wood) 则表示,在 S2 中,自己的角色将会淋漓尽致地黑化。

“可爱版,黑暗的 Wyatt 版,Dolores 对自己的善良和阴暗面已经完全了解和清楚一切存在的缘由,而她将在这些版本的基础上构建一个全新的,更加真实的自己。”伍德告诉《好莱坞报道》作者。

制作团队精湛的剪辑技巧,将会在 S2 里再次登峰造极。“拍这部片子有三个不同的阶段:第一个是读剧本,第二个是拍摄,第三个是观看成片,”演员托勒密·斯洛克姆 (Ptolomy Slocum) 表示,每个阶段都完全不一样,而观看成片是他最喜欢的部分,就像一个全新的故事一样。

红毯仪式结束后,硅星人/PingWest品玩作者和片子的主创、主演,以及数百名圈内人士一起观看了《西部世界》的最新一集。

对于目前已知的大量老角色、新角色,和她们各自独立或相交的故事线,反抗都将会是最主要的剧情。

在 S1 中,主题公园的缔造者 Ford 向仿生人推送了一个新的剧情,而这次更新扰乱了她们过去相对稳定的系统,情况轻微者会做出不自然的表情、宕机,问题严重者则干脆开始质疑,并最终导致觉醒或被公司的保安干掉、封存到仓库里。

Ford 的有意为之也带来了自己生命的终结。在 S1 结尾,Dolores 一枪干掉了 Ford,成为了公司之外主题公园内仿生人反抗运动爆发的标志事件。

与此同时,另一条反抗的故事线也在公司里面进行着。Maeve 意识到自己是仿生人,可以死后复生,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免疫公司员工的语音控制。她数次杀死自己以回到公司里的实验室。通过半胁迫半勾引的方式,她劫持了几名公司员工,把自己的几项能力指数都调到了最高,一跃成为近似于上帝的仿生人头目。

然而她的觉醒仍不完全,上一个剧情中女儿的记忆总是挥之不去。找到女儿成为了 Maeve 的新目标和反抗的理由。为了找到女儿,她可以杀人无数。和 Dolores 在公司外的反抗相对,S2 里的 Maeve 将会是公司内反抗的主要人物。

《西部世界》S2 的剧情,也将围绕这两位仿生人领袖掀起的反抗运动展开。从 S1 的多重时间线设定来看,S2 中的这场反抗运动将涉及和影响过去和将来,公园内,甚至现实世界。

S1 中,片方多次预告了即将出现的战国主题公园 SamuraiWorld,而考虑到 1973 年原版电影里就提到过其实有多个不同主题的公园,有的粉丝提出了可能有多个世界的阴谋论——放心,这个坑填了。以及,日本知名演员,武士专业户真田広之将在这个全新的公园里饰演一个重要的武士角色。

硅星人/PingWest品玩作者在现场看到,画面里 Maeve 身着和服,而 Dolores 穿上了现代的白色礼服。虽然后者并不一定发生在当前时间线,这至少证明了公园内和公园外的反抗故事线将不会是完全孤立和平行的,角色们将有进入、走出公园,再次进入另一个公园的可能。

大部分看过 S1 的人都会认为《西部世界》晦涩难懂,但这并不妨碍很多观众爱上它。好消息是:整个 S2 在叙事上比 S1 直白,剧情的发展走向将变得更加可预测。

HBO 这样做的原因,无外乎想让更多非硬核观众也能欣赏这部剧。

和 S1 相比,S2 的惊喜/惊吓数量会有所减少。但正如诺兰所言,新一季的血腥程度并不会有丝毫削弱。S2E1 证明了诺兰的诚实,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挤进了大量写实的血腥画面,其中某段画面一度导致硅星人/PingWest品玩作者感到不适……

片中仍会有一些裸体镜头,而且非常直白、正面。这些镜头和血腥场面组合起来,让晚间 9 点播出的《西部世界》S2 和深夜剧并无二致。

S2 对更广泛成人观众群体的讨好也很明显:Maeve 和公司的剧情总监 Sizemore 之间的多场对手戏充满了笑料,为这部阴暗沉重的剧集增加了一些幽默成分。除了反抗之外,《西部世界》S2 也毫不掩饰地地影射了现实中的事件。

编剧乔伊在致辞中表示,自己是一名女权者,希望通过这部剧来为女权主义运动带来帮助。她没有食言。

在好莱坞,女演员总是在演员表里屈尊二、三名,片酬也低于男演员,而《西部世界》将伍德和饰演 Maeve 的珊迪·牛顿 (Thandie Newton) 放在了前两位,她们的片酬也不逊于其他男演员。

当男性娱乐圈大佬对女演员上下其手,《西部世界》S2 用女主角对男性角色的性胁迫向现实的丑陋比出了中指。欧美电影经常要求女演员上身赤裸,而《西部世界》选择了放出男性正面全裸的镜头,画面让人感受到侵略性,现场鸦雀无声——终于,我们理解了女观众看到女性角色强行裸露画面的那种奇怪的感觉。

面对犯下罪行的人类,Dolores 没有任何善意,选择了用最痛苦的方式杀死他们;被保安团团围住时,Maeve 轻松应付过去,顺便灭了对面全队;就连曾在 S1 担任招待员,告诉威廉“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的仿生人,面对俘虏时也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这样的女性形象,和好莱坞电影女性优柔寡断的经典刻板印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如果你喜欢这种反差,你一定会爱上《西部世界》S2。

尽管 Dolores 可能是公园里服役年限最长,投入使用最久远,并且蕴藏着仿生人“种族”觉醒的要义和整个公园最关键秘密的角色,我个人还是对她提不起兴趣。她从一个自我怀疑否定过渡到杀人狂魔角色的过程太快了,而且转折太明显,显得没有人味……

当然了,她本来就是仿生人,我的要求或许太高了。

Dolores 的中央处理器里到底藏着怎样的信息,在之前的剧集里并没有得到充分的叙述,这也使得身世成谜的她在 S1 里显得人格不饱满。不过,从预告片来看 S2 将对 Dolores 的前世今生进行更多的解释,好让观众对故事中心的人物增进了解。

电视剧就是这样,如果主要角色性格怪异、疑团重重,让观众无法爱上,这部剧恐怕也很难的到观众的认可。

作为一个仿生人,Maeve 身上的人味儿是最足的。她从正常到故障,从茫然到觉醒的过程是循序渐进的,不断重现了更多的回忆。她在意识大部分觉醒的同时还能保持一点迷茫。仍忘不掉上一个剧情里短暂出现过的女儿,即便剧情总监已经清楚地告诉她一切都只是剧情而已。

在我看来这个设定让 Maeve 显得“人”格更饱满。我们在唯物,相信科学的同时,不也总对迷信和运气抱有一点幻想吗?

在 S1 里,即便没有胁迫公司员工调高她的属性,Maeve 的觉醒本身已经证明她拥有异于其他仿生人的强大特质。而在 S2 中,她的超凡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人能不被她欺骗和说服。而这些能力与强大的母性本能结合,无论西部世界里还是外面,敌人遇到她都没有招架的可能。

所以,我越来越喜欢 Maeve 这个角色了。

上一季里,未觉醒的仿生人在联网状态下处于一种相对孤立的状态。他们只能演绎自己的剧情和在很小的程度上即兴发挥,对自己的命运毫无改变的能力。然而自从 Maeve 的觉醒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出现在 S2 的仿生人和前一版本相比自主性很高,更多的仿生人对语音命令免疫,而且挣脱了机器人三大定律前两条的束缚,可以为他们自己的命运而抗争。就像《黑客帝国》,只是这次的主角从人类变成了机器人。

在面临灭绝之际,Maeve 和土匪头子 Hector 之间,Dolores 和青梅竹马的 Teddy 之间发展出了一种弥足珍贵的信任。为了保护自己的女神,Teddy 可以穷其一生追随 Dolores ;白天土匪,晚上被公司高管当色情玩具的 Hector 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爱情,但他明白血浓于水,理解 Maeve 找到女儿的企图,愿意追随她到天荒地老。

你说不出来信任究竟来自于过去被设定的剧情,还是觉醒让他们获得了作为同命运者的认同感。无论如何,这种难以解释的情愫凝聚了每一个仿生人角色,让他们显得反而比人类更具有同理心。

首映礼上诺兰告诉观众,这部剧是对“阴暗面”的一次探索。观看《西部世界》后你才会明白,阴暗面并不在科技、机器人和人工智能那边,而在人类自己身上。

西部世界 Westworld

首播日期:海外 4 月 22 日(海外);国内待定,大约 5 月

出品人:Jonathan Nolan, Lisa Joy, J.J. Abrams, Bryan Burk, Jerry Weintraub

总导演:Richard J. Lewis

类别:科幻、惊悚、剧情

语言:英语、英语中字

主演:Evan Rachel Wood, Thandie Newton, Ed Harris 等

特别出演:Anthony Hopkins

海外播放平台:HBO, HBO GO, HBO NOW 等

国内播放平台:鼎级剧场是 HBO 中国推出的官方正版在线视频服务,可通过百视通IPTV、云试听极光互联网电视、BesTV互动、SiTV文广点播专区、中国移动咪咕视频观看。手机用户可以下载鼎级剧场 App 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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