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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部奥斯卡最佳影片在国内上映了,它就是《绿皮书》。

这是一部基于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想必各位看官早已熟知,今天我们就不谈Don Shirley了,也撇过Tony Lip,我想翻翻这段历史。
先讲一个故事。
在1962年的美国密西西比州牛津市,密西西比大学录取了一名黑人学生詹姆斯·梅瑞迪斯,这件事情挑起了有种族隔离情绪的白人学生的暴力活动,导致骚乱并且迫使州长罗斯·巴内特与肯尼迪总统对话。
肯尼迪期望与这位州长通过电话进行谈判,但巴内特毫不退让。最终,肯尼迪总统以执行法律为名,委派国家军队前往该地,强迫闹事学生服从法律,下达准许梅瑞迪注册的决定。
在梅瑞迪斯被授予入学资格后,依旧爆发了一个声势浩大的骚乱。成群的被激怒的白人学生在校园内呐喊,以示抗议,至少有3人在搏斗中丧生。50人受伤。
经过大学生活后的詹姆斯·梅瑞迪斯,没有放弃为黑人争取权利,如当时的马丁·路德·金一样,走上了为黑人争取权利的道路。
1966年6月6日,这位美国密西西比大学第一位黑人毕业生为了唤醒黑人民众行使自己的投票权利,打消黑人在生活和旅行中的恐怖心理,从田纳西州的孟菲斯出发,不带武器,准备进行一次返回家乡密西西比的杰克逊市的长途跋涉。
这次远走,要经过密西西比州中的最为偏僻、种族歧视最严重的一些地区,行程共计220英里,当他走在51号公路上时,突然一声枪响,路边丛林中有人叫喊:“我只要詹姆斯·梅雷迪斯!”
随之梅雷迪斯后背遭鸟弹(射鸟用的小号铅弹)扫射,这位第一个被实行种族隔离政策的大学接纳的黑人躺在美国51号公路的血泊中。

图中梅雷迪斯痛苦地躺在街道上。他大喊:“难道没有一个人来帮我吗?”
果真没有人敢站出来,但是该图摄影师诺内尔(注:出生于密西西比州的杰克·托内尔还因此获得了1967年的普利策新闻奖)告诉他保持冷静,救护车就在路上。等开枪这消声后不久,他的同事们便急忙把他送进附近的一家医院。
尽管梅雷迪斯从头部到臀部都有伤,那63颗小子弹却没有一颗击中他的重要器官或脊椎,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那里,外科医生从他的颈肩背中取出所有弹片后,两天内就痊愈了,在队伍抵达杰克逊市前,詹姆斯·梅雷迪斯坚持完成了这次游行。然而在监狱里服刑的奥布里·诺威尔(袭击者)却后悔自己没有用大号铅弹结束詹姆斯·梅雷迪斯的生命。
听完梅雷迪斯的故事,是不是除了马丁·路德·金外,又认识了一位黑人民权运动者?
《绿皮书》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詹姆斯·梅雷迪斯入学的1962年,也就是马丁·路德金知名演说《我有一个梦》的前一年。上世纪60年代也是美国黑人运动最热烈的时期,作为一个移民国家,白人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尊严和权利,而其他种族的窘迫却没有得到多大的改变,当然,上一任美国总统奥巴马的胜利似乎宣告着种族歧视的消失,然而倒推155年,还曾记得那位被暗杀的林肯总统吗?

那场美国历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内战,正是以林肯总统为首的非奴隶制派,与以南方农庄主为主的奴隶派之间的残酷斗争,而其中所谓的奴隶,就是种族主义者口中的 [ 黑鬼 ] 。恰巧电影故事中发生的地方,就是处于美国南边界线的密西西比,对于黑人的偏见是上百年的态度。

即便当初签署了《解放黑人奴隶宣言》,却解放不了部分白人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的惯性思维,就像现在美国大学公开的秘密,橄榄球队的四分卫务必是纯正高贵的白人,所谓的祥和,不过是粉饰罢了。
电影中的绿皮书却是真的存在,这本《黑人司机绿皮书》于1936年由纽约黑人区的邮递员维克托·格林(Victor Green)出版并于各地加油站贩卖,每年可卖出15,000份,最开始它只有10页,就是一本小册子,到50年代扩至80页,里面还有广告。
书中分门别类提供了非裔美国人可以入内而不至于受到敌视甚至暴力袭击的旅店、餐馆、酒吧和公路休息站。第一版信息涵盖纽约城,后来覆盖面逐渐扩大到全美国,甚至延伸到一些邻国。
格林为1948年版的绿皮书中还曾写道:“不久的将来会有那么一天,绿皮书停止发行的那一天。
最终,持续发行了30年的绿皮书,于1967年,在黑人运动的进行中,停止印刷。

不过,这也刚好反映了黑人在当时美国所处的现实情况,黑人应该住怎样的旅店,黑人应该吃什么样的饭,黑人应该去什么样的厕所等等。一直鼓吹自己拥有最现代文明的西方世界,也不过如此。
BBC去年播出一个专题节目,也叫《绿皮书》。节目制作组成员之一得埃尔文·霍尔也是非裔。他说,因为不熟悉当地情况,旅途中“如果在错误的市镇踏进了错误的旅店”就有可能送命。
此外,民权运动领袖朱利安·邦德(Julian Bond)2010年接受美国国家公共电台采访时回忆自己使用这本绿皮书的情形。

如今的美国,种族主义者相对来说,没有历史上那样嚣张跋扈,但凡有种族歧视倾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原主持人Jimmy Kimmel因为在一档脱口秀节目中,一个白人小孩回答“杀光所有中国人”时,背景里响起一片笑声,这触及了在美华人的底线,一轮轮的抗议让Jimmy Kimmel处在风口浪尖。


紧绷神经的奥斯卡也最终换掉了曾主持过两届颁奖晚会的Jimmy,选择同样大火的黑人主持人Kevin Hart,似乎是在褒奖自己的政治正确:我们从来不其实少数族裔。然而逃得过种族歧视,却没有逃过歧视LGBT。

然而,没过两天,Kevin Hart被暴曾发表过其实同性恋人群的言论后,奥斯卡官方便紧急宣布,第91届奥斯卡颁奖晚会将不设主持人角色了。

除了这一点,奥斯卡这两年对于敏感的族中问题似乎谨小慎微,当然了,我只说的是似乎:
2017年的最佳电影颁给了黑人、同性恋电影《月光男孩》,大火的《爱乐之城》只能拱手相让
2018年的最佳原创剧本《逃出绝命镇》
2019年的最佳电影《绿皮书》
都在侧面表现出奥斯卡对于种族问题的关注,和对平等的支持。
可这样的评奖倾斜也是褒贬不一,有人说这是对艺术的干涉,有人说这是对社会的关注,近几年的奥斯卡似乎也走向了风口浪尖,认为平淡无奇。少了些气质,多了些顾虑,然而,作为全球关注的电影盛事,也许这种改变是迟早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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