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延不断得到丰富的情况下，该如何去定义抖音？

我们或许可以从一支视频中找到答案。12月28日，抖音发布了一支名为《某人》的4分钟宣传短片。作为抖音元旦跨年季品牌活动的一部分，《某人》用简洁温情的手法展示了抖音上五位用户既平凡又特别的故事，并打出了“生命的光芒在人海里”的标语。与之相对应的，抖音上线了“跨过2020”的跨年主题活动，号召平台用户发布视频来记录自己的这一年。

这一次，抖音的重点没有放在明星宣传上，而是让用户、让活跃在抖音上的普通人彻底成了主角。

不同生活的风景

如果不上抖音，你可能根本不会知道在北京二环里的西黄城根北街上还开着一家挂历小店。这家网友口中“北京最后的挂历店”的店主金安光很快就75岁了，他经常喜欢抱着自己的小狗妞妞坐在门前，点上一根烟，等老顾客上门。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30多年，除了大年三十，没有一天关过门。挂历最火的那些年，一到每年10月份，街上店铺就会摆出大大小小的挂历展，新华书店还会开辟单独的柜台。但可惜的是，现在越来越多人习惯了用手机看日历，金安光店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冷清。金安光的挂历店如今成了很多老人们的念想，有八成是老主顾，老主顾里90%以上都是老人。但只要还有客人愿意来，金安光就不会让挂历店关门。

很多客人一年只来一次。每年新旧交替之时，金安光都会坐在门口等去年这时候来买挂历的老主顾。他也慢慢形成了一个习惯，在每位顾客临走时都要说上一句“明年见”，他希望他们明年还能来，用这种方式互道一声平安。

金安光从2020年10月开始玩起了抖音，在最新一条视频中，他展示了一幅电视剧《红楼梦》主题的1987年的老挂历，一边说，“这个不能卖，如果卖了更多人就看不见了。”更早一些视频里，他有时候会对着镜头骄傲地展示自己挂历店的经营许可证，“没见过吧？这是九六年的。”有时候又会融入年轻人的口味，贴出一幅印着杨超越照片的旁边写着“好运来”的挂历，“买了它好运一定来！”

抖音成了金安光记录生活的窗口，也让很多人近距离了解到了他的生活。“大爷好，看到这样的挂历特别有感觉，支持您。”“大爷，我哪次去北京一定买你的挂历。”“提前跟您拜个早年，大爷健健康康，硬硬朗朗的。”许多用户在视频下留言。

像金安光这样把自己既普通又精彩的生活拍下来的人，在抖音还有很多。打开抖音前，人们常常不会预期到自己将会和有着怎样不同生活的人相遇，但当相遇之后，又无法不被存在在这些生活当中的风景所吸引。

比金安光更早玩抖音的是外卖骑手蔡丽欣。她更为人所知的名号是“深圳最美女骑手”，现在在抖音有近46万粉丝，从2017年到现在发布了445个作品，分享的几乎清一色都是她穿着配送服做外卖员的工作生活日常。96年出生的蔡丽欣已经送了四年外卖，在媒体的描述里，她进过工厂，当过文员，摆过地摊，因为喜欢机车，最终选择了这份能骑车的自由自在的工作。

同龄人在蔡丽欣的生活中能看到很多自己的影子：喜欢穿宽松的卫衣牛仔裤，喜欢穿老爹鞋戴鸭舌帽，爱玩游戏、滑板，有点二次元——她的抖音头像就是自己的动漫形象。生活中的她有快乐，有失意，业余时间也经常会分享自己朴素的生活感悟。几天前她送了一单，因为顾客地址填写错误导致她多跑了4公里路程，“说真的，心里还是挺生气的，但是我克制住了。”外卖送到后，她帮顾客修改了手里的配送地址，告诉他这样以后就不会错了。“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不是大吼大叫生气就能解决的事对吧？”她对着镜头说道。

对蔡丽欣来说，更大的烦恼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的、一些人对她“送外卖就是为了发抖音”的质疑，为此她没少解释过。在一条不久前发布的视频中，她再次说明自己是在抖音兴起之前的2016年就开始送外卖了，“也可以说是所有女骑手中的鼻祖了，我还在坚持哦！”有人留言，“感谢你分享你的故事和人生，让我们知道在中国有这样一个可爱、热爱生活、努力奋斗的女孩。”

当然生活中更多是开心的事，很多女生看了蔡丽欣的视频后，也加入了女骑手大军，她所在的配送站，已经有了25名女骑手。她也时常会拍一拍自己的女同事，并且骄傲地说，“越来越多女孩子跑外卖啦，我带头。”

蔡丽欣是中国外卖行业1000万外卖骑手中一个再微小不过的齿轮，也是我们在生活中最容易视而不见的群体之一。因为抖音的存在，他们的生活得以被记录，也让我们对平凡的生活多了一份关注。

小兴安岭的创业青年

2019年12月，24岁的胡杨在家乡上传了自己的第一条抖音视频，视频的背景是低矮的砖房和成堆的木柴，她穿着大衣，脸和鼻子被冻得泛红，她用温和的语气自我介绍道，“我是胡杨，一个毕业后决定回到家乡的黑龙江伊春人。”

东北三省中，黑龙江是人口流失最严重的一个省，很多年轻人因为无法忍受这里寒冷漫长的冬季和有限的就业条件而选择去南方城市生活。胡杨则是这些年轻人中的一个例外，她说自己最初是受到一部日本电影《小森林》的启发，“我觉得我的家乡和 ‘小森林’特别像。”2019年大学毕业后，她选择回到这里，一边学习创业，一边开始在抖音记录家乡的生活。

据中央网信办与农业农村部指导发布的《中国数字乡村发展报告（2020年）》，截至2019年，全国返乡入乡创新创业人员达850万人，带动就业约4000万人。胡杨成了这850万选择回乡创业的人背后的一个面孔。

胡杨的家乡伊春位于小兴安岭的腹地，被称作“红松故乡”，曾是一座典型的林业城市。这里旅游资源丰富，旅游、民宿和特产自然而然成为了胡杨的创业方向，但做旅游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伊春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当地甚至还没有通高铁。于是胡杨想到了特产电商，在东北，大米、黑木耳、山野菜和药材等等，都是受众非常广泛的东北特产。

创业的道路上，胡杨就是自己的代言人。在对新手卖家更友好的抖音，胡杨每隔两三天就会更新一条用手机拍摄的视频，或是介绍家乡特产，或是展示家乡的风景，并开启了抖音小店。很快，胡杨火了，到目前已经在抖音收获了41.2万粉丝和332.7万个赞。

独特的自然风物让胡杨的视频具有了天然吸引力，评论区经常会有粉丝留言，“准备找时间和家人去伊春和周边城市玩一圈”。

在抖音的经历让胡杨非常有感触。“开始拍摄家乡之后，我在抖音上受到的注视，可能比我过去二十多年都要多。”胡杨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的采访时说道。现在，她每天需要将几十或上百个订单发往全国各地，以及忙着寻找更丰富的产品。她也爱上了一边创业一边学习新技能的感觉，比如通过向技术员以及相关的课程学习培育木耳，木耳从试管中生发出来的过程，让胡杨看到了“在宏观世界之外，还有一个很美丽的不被人注意的微观世界”。

胡杨在抖音走红的过程，也是抖音加速帮助平台创作者创收的阶段。截至2020年9月，已有2200万名创作者在抖音创收417亿元。在2020年举办的第二届抖音创作者大会上，抖音又宣布将在未来一年帮助创作者赚到800亿元。抖音市场负责人史琼表示，区别于传统“零工”，在抖音，一种新的“灵工”就业模式正在形成，玩抖音不是“瞎闹”和“不务正业”，人们在记录生活的同时，也在通过抖音让自己的生活质量变得更好。

有越来越多创作者正在抖音收获价值。外卖骑手蔡丽欣加入了抖音官方内容营销平台巨量星图，并在个人主页添加了入口，得以更好地对接商务合作；对于挂历店主金安光来说，参考粉丝建议在抖音卖挂历，或许也会是不错的选择。

记录每一个心怀热爱的普通人

在2020年的第二届抖音创作者大会上，北京字节跳动CEO张楠在演讲中明确提到：人是抖音的根本。抖音记录并见证了许多心怀热爱的普通人的故事，其中也包括陈年喜，这位常常出现在媒体报道、影像中或是诗句里的“矿工诗人”。

对诗歌的热爱几乎改变了陈年喜的人生轨迹。他曾做过16年的巷道爆破工，劳作于秦岭地下五千米的矿洞，诗歌是他对抗命运的武器。在没有网络的年代，他创造一切条件，在纸片、烟盒、炸药箱上写诗。七年前，在得知母亲患食道癌病的消息后，陈年喜写下了那首日后会给他带来无数关注的《炸裂志》：

“我在五千米深处打发中年

我把岩层一次次炸裂

借此 把一生重新组合

我微小的亲人 远在商山脚下

他们有病 身体落满灰尘

我的中年裁下多少

他们的晚年就能延长多少

我身体里有炸药三吨

他们是引信部分

就在昨夜 在他们床前

我岩石一样 炸裂一地”

因为病痛，50岁的陈年喜如今已经不再从事矿山爆破，开始了全职写作。2020年10月，陈年喜开始在抖音记录自己的生活，老家的山川、树木、芦苇，房屋、道路、铁轨，都被收录在他的镜头之下。

在几天前发布的一条视频中，他第一次把镜头转向了自己，正式向抖音用户做了自我介绍：“我曾经是秦岭深处一位普通不过的爆破工，2020年我被确诊为尘肺病，现在主要的工作是走访、采写尘肺病群体的生活命运故事，同时也在做我第二部诗集的补充工作。”以抖音为桥梁，更多关心陈年喜的人得以了解他的近况，很多人在评论区留言祝他早日康复，他也不忘回复安慰同为尘肺病的病友，“一定要用心保养。”

“记录美好生活”是抖音的口号，而围绕记录发生的，使人与人彼此间得到连接。自人们记录生活的方式从“来，拍张照片”变成“来，拍个抖音”起，无数个这样的连接就已经跨越了时间和空间而发生。

从2018年玩抖音开始，广州栋笃笑演员钟永明就很喜欢在留言中和粉丝互动。有人建议曾经做过翻译工作的他开个英语补习班，“用脱口秀的方式教学”，他回复说“野生英文，怕误人子弟”；面对观众的“有进步了”的夸奖，他也抖个机灵，“我的一小步，蚂蚁的一大步”；他还评论一个粉丝“我见你就想笑，你成功了”的留言，“我有这么厉害吗？不是讽刺吧！”

钟永明所从事的栋笃笑即英文“Stand-upcomedy”的粤语音译，也就是内地近几年流行的脱口秀。钟永明曾是广州乃至全国目前唯一一个街头栋笃笑全职表演者，和很多一心追求梦想的人一样，在他学习和表演栋笃笑的生涯中，也遇到过不被家人理解、入不敷出等等窘境，但最终对栋笃笑的热爱让他坚持了下来。

抖音上的短视频里记录着钟永明每一个练习和表演的时刻——可能是在设备齐全的舞台上，可能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也可能是在空旷无人的田间山头。他在哪里，栋笃笑就说到哪里。尽管大部分时候说的都是粤语，但总会有人发自真心点赞评论。

正是每个普通人的记录、互动和参与，组成了现在的抖音。就像曾有人评论的那样，抖音“不是只有酷炫的剪辑、巧妙的运镜，它更加看重记录和表达的价值，视频内容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将更多人连接在一起”。

所以现在可以回答“如何定义抖音”的问题，尽管抖音正在被赋予更多内涵，它的本质依然是围绕“人”去进行延展。张楠说，“ ‘人’，才是抖音的根本，短视频和直播只是人们用来表达自我的工具，而人，自然、鲜活、有生命力，拥有无限可能。”这里的“人”指的不仅仅是名人明星，更多是抖音上6亿在自己平凡的生活里默默发光的普通人。

普通人的故事才最动听，最有力量。刚刚过去的2020年似乎是格外需要力量的一年，我们也需要这样的力量跨入2021和更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