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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雪豹财经社”(xuebaocaijingshe)作者:新宁 图片:unsplash
酷派要回归了。
10月13日,酷派现任董事长陈家俊在接受访谈时表示:“目标是三年内重返第一梯队”。
陈的发言一石掀起千层浪,让远离大众视线已久的酷派,又一次回到舆论中央。
事实上,酷派如今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却是曾经的王者,3G时代其凭借双卡双待,成为行业标杆,4G时代一度跻身“中华酷联”(中兴、华为、酷派、联想)头部序列。但随后的变革当中,酷派未能抓住机会,昔日风流又尽被雨打风吹去。
如今,随着新任董事长摇旗呐喊,酷派归来之心已昭然若揭。但当舞台已经不是酷派熟悉的那个舞台了,酷派还能“逆天改命”吗?
高调回归:酷派为归来打了一波组合拳
酷派想要回归的信号早已开始显现。
10月5日,酷派集团(02369.HK)公告称有条件同意配发及发行30亿份新股,对应筹资净额约为8.33亿港元,公司计划将净筹资额的90%用于扩张在华的移动业务。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筹资除了获得老股东跟投外,还摘得了SIG的玫瑰枝。SIG自2005年进入中国,投资手笔包括字节跳动、声网、威马汽车、喜马拉雅等在内的超过350家公司。此次领投,也算是酷派强有力的背书。
融资热度未消,酷派旋即公告任命4名高管,且4人均有在小米的工作经验。被委任酷派高级副总裁的秦涛曾任小米渠道创新部总经理,副总裁胡行有阿里、小米、京东的电商经验,副总裁李宇靖曾经在小米负责Redmi产品线规划,业内有红米“小金刚之父”的称号;副总裁司马云瑞曾在小米任大数据相关业务负责人等职位。
人事变动、大笔募资、董事长喊话……一切都在表明,酷派为归来打了一波组合拳。
多重利好加持之下,10月11日,酷派集团盘中一度涨超15%,高见0.48港元,创7个月新高,市值重上50亿港元。
对于酷派的回归,董事长陈家俊称,“现在市场机会很大”,而陈口中所谓的机会,与5G变革与华为事件密切相关。
2019年6月,工信部向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广电四家运营商发放了5G商用牌照。此举意味着中国正式进入5G商用元年。
5G的商用,犹如亚马逊热带雨林中的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旋即在智能手机市场刮起一阵飓风。各家手机厂商早已经枕戈待旦,纷纷布局自己的5G机型,力求在5G市场放手一搏,其中包括华为、小米、OPPO、VIVO等主力品牌,也包括中兴、联想、魅族等二线品牌。
厂商们的兴奋与紧张并非空穴来风。2G、3G、4G,通讯行业每一轮变革,作为终端的手机品牌都会迎来一次洗牌。机遇与挑战并存,对于酷派、联想、中兴这些二线品牌而言,都不想错失机会。
如果说,5G市场是给酷派们留下的一次机会,那华为的阶段性受挫,则让中国智能手机市场迎来一场巨变。
2018年,因为市场环境的变化,麒麟芯片被“卡脖子”,华为面临无芯可用的窘境,智能手机出货量暴跌,留下大片市场空白。
今年二季度,IDC发布报告显示,二季度我国智能手机市场总出货量约为7810万台,华为跌出了前五。
5G变革叠加华为断供因素,中国智能手机市场掀起了一波洗牌潮。如此情况下,酷派选择回归似乎并不难理解,但机会真的属于酷派吗?
十年一梦,酷派缘何没落?
作为中华酷联当中的一员,酷派曾站立在潮头之上。
1993年,郭德英从深圳大学离职,同年四月创办了宇龙酷派公司。公司业务涉及寻呼机、PDA产品、股票BP机等产品。
受到黑莓、摩托罗拉等品牌的影响,郭德英开始产生了做手机的想法,公司于1999年开始进行尝试,并且于2004年生产出第一部GSM手机。同年,酷派在香港上市,宣布开始全面转型做手机。
不过,彼时中国手机市场还是外资品牌的天下,诺基亚、摩托罗拉赤手可热,酷派想要与外资品牌竞争并不容易。好在酷派利用“双卡双待”这一技术打开了市场,杀出一条血路。
2005年酷派推出全球第一部CDMA/GSM双模双待手机酷派728,当年这款产品实现十多万台的销量,创造了酷派手机的销量新高。凭借双卡双待技术,酷派名噪一时。
但真正奠定酷派“中华酷联”名声的,则是一次危机。
2008年,因为CDMA网络进行改革重整,酷派同年营收同比下跌21.2%,净利润下跌140%。创始人郭德英决定将手机从Windows CE全面切换到安卓市场,彼时安卓市场推出刚刚两年,全球只占4%的市场份额。
2010年,酷派联合中国电信发布了旗下首款采用Android操作系统的手机“酷派N930”,随后又与中国联通合作推出首款千元Android手机W711。2013年,酷派一举推出58款Android智能手机,总出货量位列中国智能手机市场份额第三,全球第七。公司当年营收达到196亿港元,同比增长36.4%,净利润达到3.48亿港元,同比增长7.4%。
通过与运营商的密切合作,让酷派跻身“中华酷联”之列,但这也为酷派的衰落埋下了伏笔。
2014年6月,因为市场环境的变化,三大电信运营商减少20%的营销费用,以稳定利润,终端补贴首当其冲,三大运营商开始收缩对酷派等线下渠道的补贴。
彼时,移动互联网正方兴未艾,手机市场重心也从B端转向C端。小米、魅族等品牌借助电商渠道如日中天,过度依赖于运营商渠道的酷派摇摇欲坠。
如今看来,酷派可谓成也渠道,败也渠道。
在酷派饱受煎熬之时,周鸿祎却开始将手机业务视作360的战略方向。二者一拍即合,周鸿祎动用了约4.5亿美元跟酷派组建了合资公司奇酷,其中360占股49.5%。
但这段联姻最终不欢而散。2015年中旬,酷派与360撕破脸面,转身拥入乐视怀抱,乐视以3.5亿美元的代价,成为酷派第二大股东。周鸿祎为此还在微信朋友圈爆了粗口,“在我背后捅刀子试图screw我,我的原则是一定fuck回去。”
不过,酷派与乐视合作则是跳入了一个更大的“坑”。酷派与乐视联姻之后,贾跃亭请来了原荣耀CEO刘江峰,作为荣耀品牌的灵魂人物,外界对刘寄予厚望。但刘江峰到来之时,酷派已积重难返,而刘又是空降兵,在酷派一路如履薄冰。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乐视危机爆发,2018年1月,贾跃亭清空酷派股份。酷派转型也彻底失败。
2018年,时任酷派手机CEO的蒋超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酷派未来将致力于海外市场,将把运营总部和研发总部逐步实现美国本土化,中国则主要作为制造基地而存在。
时来运转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中华酷联中除了华为之外,其余三家从此开始淡出江湖,“华米OV”的时代正式到来。
短兵相接,“酷派们”胜算有多大?
2015年,小米遭遇了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因为供应链问题,米粉期待已久的小米5跳票不断,迟迟不能发布。
为了应对危机,雷军亲自担任救火队长的角色。他跑去三星总部道歉,此前主管小米供应链的周光平也被换掉。
小米此前一路高歌猛进。林斌认为2015年小米出货量能增长50%-100%,雷军则预估为8000万-1亿台。但实际结果是,当年只卖掉了7100万部,增速只有16%。小米排名直接下降到全国第五。
小米如芒在背。自历史上看,还没有一个手机厂商在遭遇销量增速剧烈下滑之后还能东山再起的。尽管雷军后来成功挽救了小米,但那次小米实打实在悬崖边走了一遭。
小米的绝地求生案例难以复制,但这并不阻碍失落的友商们做出尝试。
去年年底,中兴发消息表示,2021年将“全面回归中国2C市场”,计划建设5000个零售点,把握5G换挡机会。
联想CEO杨元庆则在CES期间接受媒体采访时称,联想绝不会放弃新兴市场的两个大国:中国和印度。并表示联想有信心打好在中国和印度手机市场的翻身仗。
截至目前看来,中兴的回归和联想的翻身仗都难言成功。酷派又如何完成二者未竟之事?
5G换机潮与华为失利,确实影响了国内智能手机品牌之间的格局。但能有资格上牌桌的,依然是头部玩家。
2018年,前五大智能手机厂商占据了70%的出货量,但在2020年时,这一数字已经超过90%。市场不仅没有给小玩家喘息的机会,反倒不断压缩其生存空间。
而国内智能手机品牌玩家,则开启了高端化之旅,将目标纷纷锚定在4000元以上。国产手机品牌集体冲高的背后,也意味着千元机市场已经没有机会。
宣布回归的酷派,在今年5月,发布了新一代手机COOL 20。COOL 20,配置采用了联发科12nm工艺的Helio G80芯片、4800万像素后置摄像头、500万像素的前置摄像头,4G+64GB的售价699元,4G+128GB的售价899元,6G+128GB的售价1099元。
无论是品牌还是配置,相比于红米、vivo、oppo等千元机系列,都难言有吸引力。
酷派回归尽管高调,但不得不面对的是,智能手机的红利已经彻底消失。小米、苹果,甚至oppo等公司,都开始跨界造车寻找下一个万亿市场了。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酷派想要逆天改命,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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